□ 李森林
我去一個地方,遙遠也好,眼前也罷,陌生也好,熟悉也罷,都是奔著一個人或一份情去的。譬如大壩這座依山傍水的自然行政村,山清水秀人更美,千年古柳,青石小巷,自不必說。
大壩,不僅是提供蔬菜等物資的村子,還是一座提供熱心腸的村子。
大壩的民風淳樸,祥和溫暖,人均壽命高于90歲,婆姨鄰里,友善融洽,走在大壩村的街頭巷尾,我能真正體會到什么才是生命的優(yōu)良和安心。
我在大壩小學圍墻側面一座普通的農(nóng)家小院見到他的時候,大壩天空有鴿子飛過,身穿西裝的他,熱忱地告訴我,他是我的讀者,也是我的粉絲,跟蹤閱讀我的散文已有10余年了。
讓我驕傲的是,我的讀者,已經(jīng)如此優(yōu)秀了。
中國茶
西方少有喝茶習慣,報載老舍先生飛抵俄羅斯采風,住莫斯科賓館,早起泡杯茶,喝兩口,一轉身,藍眼睛的俄羅斯姑娘就會迅速把先生的茶杯刷洗干凈,弄得先生啼笑皆非。其不知先生泡杯茶,是要從早到晚不換葉子地喝到天黑,這是中國式地飲茶。
年輕的時候,浪跡天涯,漂泊不定,為吃飯發(fā)愁,少有閑情逸致咂咂茶杯,渴了,擰開水龍頭,猛灌幾口,體壯如牛。50歲開始喝茶,早晚兩頓漱杯換盞地沏茶,天亮帶杯熱茶去礦井裝煤,從早到晚的行車旅途,我把濃茶喝成白開水。晚上,又沏一杯熱茶,配以紅棗、枸杞、杏仁、核桃、葡萄干,喝得渾身發(fā)熱,嚼得滿嘴余香,這一天,由茶開始,在茶中結束。
前些年喝茉莉花茶,茶色微黃。近日,我喝紅茶,形如發(fā)絲,黑如墨菊,沖之,赭色濃艷,苦澀醇厚。